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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中国科大少年班:也挂科 并非“天才集中营”

来源:太平洋观察星网 | 发表日期:2019-04-30 |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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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天使路,这条中国科技大学中有名的校园道路,两侧是郁郁葱葱、高耸挺拔的大树,路旁矗立着一座五层小楼,繁茂枝叶掩映着五个别致的大字——“少年班学院”。

揭秘中国科大少年班:也挂科 并非“天才集中营”

少年班的大四学生郭贺侠在准备学习资料(5月11日摄)。新华社记者 郭晨 摄

  新华社合肥6月19日电 题:揭秘中国科大少年班

  新华社记者

  天使路,这条中国科技大学中有名的校园道路,两侧是郁郁葱葱、高耸挺拔的大树,路旁矗立着一座五层小楼,繁茂枝叶掩映着五个别致的大字——“少年班学院”。

  拾级而上,大厅墙上挂满毕业生群英谱:张亚勤、骆利群、杜江峰、庄小威……人才辈出、群星闪耀。

  恰同学少年——

  似榜样、似召唤、似鞭策……每一个置身此地的少年,浸润着醇厚的学术气息,肩负着未来的希望,像天使路树上繁多的振翅小鸟,怀揣着明天不同寻常的梦想。

  在外界看来带着神秘、传奇色彩的少年班,有几多故事?开办39年来经历了怎样的嬗变?新华社记者近日走进“中国科大少年班”,一探究竟。

  少年班:从“科大开创历史”到“国内一哄而上”再到“坚持创新前行”,始终寄托着时代对人才渴求的梦想

  “我一直有少年班情结。初中时就报考了,但遗憾当时没考上。”20岁的少年班大四学生唐榕来自江西,高三时她因获得“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终于梦圆少年班。

  “高三,我算大龄了。”唐榕说,如今少年班通常选择高二以下的学生,不过虽是高三,她年龄仅有16岁,算是被“高龄破格”录取。

  在记者面前,唐榕始终专注倾听问题,一直平静回答着求学历程。

  高智商、超专注、特执着,这是大多数少年班学生的共同特征。

  经历少年班4年学习后,唐榕下一站将去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继续深造。她的很多同学,也即将奔赴祖国乃至世界各地: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哈佛、麻省理工、耶鲁、普林斯顿等知名大学继续攻读硕士、博士。

  中国科大曾做过统计,过去38年来中科大少年班共毕业超过3400名本科生,约90%考取国内外研究生。毕业10年后的学生中,有超过200人成为国内外名校和科研机构教授;另有55%投身于企业界、19%活跃于金融界,在世界500强任职者达到35%。

  1978年少年班的创办,寄托着一个国家对人才的渴求——

  早在197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李政道教授就向我国领导人提出建议——中国要培养一支“少而精的基础科学工作队伍”,少年班的设想由此浮出水面。

  彼时,各行各业百废待兴,科技人才严重断档,“早出人才、快出人才”成为全社会的迫切问题。从少年人才入手,主要是为了打破当时不重视培养基础科学人才的状况,能使全国各类人才培养步入正轨。

  1977年,一起推荐“13岁天才少年——宁铂”的新闻事件,直接催生了少年班的创办:江西一教师致信给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兼中国科学院副院长的方毅,并随即得到批示。方毅和宁铂对弈围棋的照片,一时轰动全国。

  1978年3月,在李政道、杨振宁和丁肇中等著名科学家的倡导下,邓小平、方毅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给予大力支持,中国科大创建少年班并招收了第一批21名学生,平均年龄14岁,最小的11岁,这期就包括当时大名鼎鼎的宁铂、谢彦波等少年。

  一时间,少年班成为社会热议话题,诸多“神童”“天才”的故事传遍大江南北,甚至受宁铂的影响,很多学生都在学围棋。

  王永,现任中国科大信息学院副院长,15岁参加了1978年的秋季高考,考取安徽省长丰县第一名。“我对少年班非常向往,为此又专门报考。”

  和王永同班的,还有如今的百度总裁张亚勤。入校时12岁的张亚勤,在地图上费尽心思寻找合肥,那时地图用圈标明城市大小:北京有三个圈,家乡太原有两个圈,而合肥只有一个圈。

  进校之后,同学互相询问高考成绩。自以为高考成绩不错的张亚勤,知道山西高考第一名约410分,而他问到的一个来自江西同学分数为450分。他写给母亲的信里感叹:“合肥很小,科大却很大。”

  首批经半年预科学习的21位学生和67位参加过1978年秋季高考招收的少年大学生,合并成一个班,开始了中国教育史上前所未有的超常教育实践。

  在当时高考中断十多年的形势下,少年班给正规高等教育的恢复发展和人才意识的唤醒,产生了“冲击波”式的推动作用。1985年教育部决定,在北大、清华、北师大、吉林大学、西安交大等12所重点高校开办少年班,扩大试点。

  但作为人才培育试验田的少年班,发展历程并非一帆风顺。

  伴随当时媒体和社会的过度关注,一些早慧少年在成长中几经曲折,有些当初轰动一时的“天才少年”也遭遇种种挫折,后来并未如人们想象那般“成功”……

  是否是拔苗助长?如何避免“伤仲永”式的悲剧?质疑和反思始终相伴。上世纪90年代以来,各校少年班因教学模式、学校管理、生源质量、学生个人心理素质等原因,纷纷停办。1999年,全国举办少年班的13所高校只剩下5个。

  “从本质上讲,当时一哄而上的热潮是没有真正遵循少年的成长发展规律,而是简单想获得功利结果,这和高校管理体制相关。”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储朝晖说。据有的学者研究表明,早慧儿童占比约为千分之几,少年班不宜大规模去办,也不宜不遵循孩子成长规律去办。

  2001年,上海交通大学少年班停止招生。至此,全国开办少年班的高校仅剩中国科大、西安交通大学、东南大学。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虽历经风雨,但中国科大少年班却恪守初心。开办30年后,原少年班管委会(系级建制)升格为少年班学院。成果之丰硕,经验之丰富,在国内首屈一指。

  “科大少年班不急躁、不攀比,因材施教,一办就是39年,始终探索教育人才新模式,做教育改革的试验田。”中国科大少年班学院院长陈旸说。

  选拔关:不以低龄取胜,更不是“偏才”“怪才”,需经高考检验,注重崇尚求知的执着和心理测试

  2015年上映的电影《少年班》中,少年班导师四处“民间寻徒”,通过了解家世,观察其打牌、下棋、“土发明”等方式,选出“天才少年”。

  中国科大少年班学员是这样选拔吗?

  的确,首届少年班选拔曾有这样的影子——第一批少年班开办时,中科院和中国科大不断收到来自全国各地举荐少年英才的信件。随后,科大选派了十多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前往上海、江苏、福建等地考察、招生。虽然有笔试、面试环节,但招生标准和程序并没有统一,多由招生老师自主掌握。

  首期录取的学生水平参差不齐,进校摸底考试中,有的学生数学考了98分,有的只考了10分。之后,科大就对招生方式进行了调整,在高考之后根据成绩再对学生进行笔试面试。

  “第一期少年班招生就是看你聪明不聪明。第二期科大单独命题出了一套卷子,相当于又组织一次‘小高考’。”王永回忆说,笔试包括语文、数学、物理三科的考试,满分300分,他考了204分。

  而面试也有一些看似简单实际蕴含数理化原理的一些题。“有一道题,一个房间里一群人见面后相互握手,求证明握过奇数次手的人数是偶数。”

  历经30多年的探索,如今少年班学生选拔已趋于完善成熟——

  “2001年1月1日及以后出生的优秀高二(含)以下学生”“参加全国统一高考;根据高考成绩确定复试人选,复试科目为数学、物理、非智力因素测试”——这是中国科大2017年少年班招生提出的要求。

  少年班学院目前学生绝大多数是16岁到18岁,不再像开办之初那样低龄。在上世纪80年代各校一哄而上办少年班的那段时间里,过分追求低龄化成为一个误区,当这所学校招了个13岁的学生,另一所学校就招个更小的孩子进行宣传。

  如今,科大少年班学院由三部分学生组成。第一种是传统意义上的少年班学生,16周岁以下的高二(含)以下学生,先高考、后复试;第二种是理科试验班,是从当年高考录取的普通本科生里选拔出来的优异学生;第三种是创新试点班,对象是年龄17周岁以下的高二(含)以下学生,先高考、再复试。

  从选拔上看,早期学校还拥有较大的自主招生权,如今随着高考制度的完善,高考分数基本成为选拔的“硬门槛”。和外界猜测不同,选拔没有专业的智商测试,而是通过笔试、“现学现考”、面试等多个复试环节,从1986年起还加入了心理测试。

  少年班招收的学生不是“偏才”“怪才”,而是文理兼备尤其是物理、数学擅长者,他们毕业后大多选择继续深造。

  考虑到年龄相对较小,少年班引入的心理测试,是为深入了解他们的心理状态,以防他们背负太多包袱。为了减少社会的“捧杀”,少年班规定毕业班以下的学生不能接受媒体采访。“要让他们找回平常心,从零开始。”陈旸说。

  也“挂科”:并非是“天才集中营”,入学后都会经历重新定位的过程,要具备超出常人的勤奋和努力

  的确,少年班学生有的3岁就上小学,14岁考入少年班;有同学申请出国留学,一口气拿到美国前十所名校中的9个录取通知书……

  但在少年班,高智商并不意味着你就能一直“牛”到底,这里更看重的是勤奋和努力。

  少年班学生,入学后也会“挂科”(考试不及格)。

  大四的2013级少年班学生陈欣怡告诉记者,大一时最担心的就是数学月考,一次月考下来全班大面积挂科二三十个人。“大家都挂科,就没有那么紧张了,慢慢学就赶上来了。”

  在这样高强度的学习环境中,并非所有的学生都能适应。记者了解到,有学生跟不上节奏,还有人沉迷游戏,甚至不能自拔,最终退学……

  “在我们的这个班级,同学们都非常出色,我经常感觉被‘碾压’。”陈欣怡笑着说。

  2013级学生李磐对记者说:“在家乡学校时,自己成绩确实是好。但来到这里经受打击后,感觉性格也有了一些变化。慢慢从一个以前比较张扬的人,变成一个比较内敛的人。”

  陈旸坦承,不少学生入学见识身边有更多的“牛人”后,经历了“从云端到地面”的过程,“必须重新定位认识自己,重构的自信能够支撑他们一辈子。”

  少年班开展有多项心理辅导,帮助入学的孩子们调节情绪。

  就如少年班曾经走过的波折一样,这些学生成长道路并非一帆风顺。虽然大部分人意气风发,但仍有人遭遇坎坷,最终要成大器,需要修炼的东西还有很多。

  在陈旸眼中,与其说他们有超出常人的智商,更不如说他们有超出常人的勤奋和努力。“一周学习60个小时对于少年班的孩子来说才是‘刚刚合格’”。

  记者走进少年班学院的一间宿舍,一名大二学生正在攻读英文原版的微积分教材,书架上堆满了学习资料。“身边人都太刻苦了,你学到晚上十点,别人又能学到十一点,你就只好再学到十二点,结果发现第二天早上六点人家就自习去了。”这名学生感叹道。

  其实,漫步在校园里,少年班学生和其他大学生一样,没什么区别:一样共同泡在图书馆学习,一样加入学校社团,一样有自己的爱好和兴趣。

  业余时,这些少年班大学生也喜欢看电影、看小说,喜欢跑步、踢球,也经常聚餐、聊八卦等。一个女同学喜欢一个爱练跆拳道的影视明星,她就报了跆拳道班刻苦训练,风雨无阻。“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她小心翼翼地嘱咐记者。

  “孩子们业余生活很丰富,有的喜欢中国文学,对四书五经了解并不比中文系学生差多少;有的喜欢写诗,有的关心时事,有的喜欢玩魔术……”在少年班学院党总支书记尹民老师眼中,学院学生的多样性和优秀令人欣慰。

  少年班学院党总支副书记兰荣说,科大有70多个社团组织,其中10个社团的负责人是少年班学院学生。

  “这里有一流的教育理念。如果再来一遍,我还是会选择少年班。”王永说。

  王永的儿子王嘉骝高考全省第16名,放弃了就读其他的名校,选择了读少年班学院。在这里,这样的佳话还有不少:有父女档、兄妹档、姐弟档等多种组合。

  试验田:磨砺中前行,探索求新求变的创新教育实践,科大少年班之路越走越宽

  多年来,社会对少年班的质疑声始终不断,主要围绕在是否违背了人才规律,在拔苗助长?此外,少年班迄今还没有出现诺贝尔级的顶尖科学家,达不到人们的高期望值。

  历经39年风雨,中国科大少年班为何常青?办学之路为何越走越“宽”?

  少年班已经由当年几十人的一个班,发展成以“少年班”命名的每届约300人的学院,培养宗旨也悄然发生着变化,由最初培养顶尖科学家转为培养各个领域的领军人物。

  在教育学者看来,当年许多大学放弃办“少年班”的理由,除了少年班确实不适合扩大规模举办外,还需要倾注更多心血,甚至是教学成本,这也是不能维持长时间办学的原因之一。

  “培养特殊人才,需要耗费不同寻常的成本。在科大几乎是举全校之力来办少年班,但我们是从探索教育改革、创新培养人才的大尺度来着眼。”陈旸说。

  曾任中国科大校长的侯建国认为,少年班同学思维敏捷、兴趣广泛、自主学习能力相对较强,对科学研究兴趣浓厚,可塑性大。为此,少年班是科大许多教育改革的试验田。

  首先,激发起这些孩子的兴趣,夯实根基,才能让他们走得更远。

  科大选择的少年大学生,大多都有立志科学前沿研究的理想。按照拔尖科研人才需要的数理化等基本功要求,少年班学院先按照数学、物理专业水平的课程进行一年的基础通识教育;第二年在全校范围内自由选择学科平台,进入各学院学习;第三年再自主选择专业学习方向。

  “一开始学习特别难,什么都听不懂!”唐榕向记者描述起初听课时的茫然,尽管她也是同学们眼中的“学霸”。

  少年班学习节奏非常紧张,多数人都保持早上6:30到晚上11:00的作息时间,并形成这样刻苦的宿舍文化、班级文化。

  杜江峰,如今的中国科学院院士、科大教授,昔日也是少年班的学生。他坦言,自己的科研之路经历过不顺,但感恩少年班的培养模式。“经过基础课强化训练后,大家适应能力很强,不局限于某个特定的学科领域,从事不同学科的研究都得心应手。”

  这项“通识教育”也在全校推广:得益于良好的综合素质训练,中国科大毕业生在学科、行业之间转换游刃有余,在各个领域都有很强适应能力和开拓能力。

  因材施教,尊重个性化发展的培养方案,“先不分专业、再自由选择”就是科大少年班的首创。

  少年班针对每个学生的兴趣、特长,设计个性化培养方案,除了基础课集中授课外,其他课程可在全校范围内选择修读。毕业时再分别授予数学、物理、生物等不同的专业学位。

  “我先试了无线电,上了电路分析,又去试了计算机,还是觉得不大对劲;后来又选了近代化学专业,但我更擅长物理,最终就选定了物理。”1982年考入少年班、当时14岁的卢征天,如今已是知名的物理学家、科大教授。

  这种教育模式,赋予学生充分自主权,注重培养独立思考和判断能力。少年班这些成功经验,之后便在全校推广,如今国内一些高校也复制这一模式,成为教育史上的创新之举。

  少年班格外注重书院式培养、专职化管理,师资、教学等都依托全校资源。

  学院为学生配备学业导师,由精心挑选的近20位来自物理、化学、生物等学科业务水平高的老师组成。学院拥有18名老师的专职管理团队,负责和学生的日常沟通和管理。

  学院唯一开设的一门课叫“科学技术与工程导论课”,邀请所有院系的知名教授乃至院长来上课,讲解各学科的精髓,激发和培养学生的科学热情。

  一定程度上说,少年班就是一个“虚拟班级”,每个人都自由选择自己的课堂,即使课程相同课堂也可能不同,只有开展集体活动或是回到宿舍时才回到这个班级。

  “少年班的目的,不是选拔神童、培养神童,而是要给爱科学、有潜力的孩子们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也是为中国教育做创新实践。”时任中科大校长的万立骏如此说。

  求实、求新、求变,一直是少年班教学主旨所在。少年班教学模式始终在不断探索调整,大约3至5年办学方式就有小的调整。少年班教育改革探索,既是一步步经验积累的产物,更是与时俱进的创新实践。

  大担当:自古英雄出少年,群星闪耀,精英人才应对自己有更高的要求

  “用优秀的资源培养精英人才,‘优秀’不意味着你有‘特权’,而是未来你应该有更大的责任和担当。”陈旸反复强调少年班教育的意义。

  多年来,少年班交出了一份群星闪耀的“精英谱”:

  1981级骆利群,38岁时出任美国斯坦福大学正教授,2012年当选美国科学院院士;

  1982级卢征天,旅美时获美国青年科学家总统奖,现任中国科大教授;

  1984级杜江峰,中科院院士,现任中国科大物理学院执行院长、教授;

  1987级庄小威,34岁时成为哈佛大学化学与化学生物系、物理系双聘正教授,是美国科学院最年轻的华人院士;

  1996级尹希,未满32岁晋升为哈佛大学正教授,打破华人记录;

  1998级陈宇翱,80后的中国科大教授,获欧洲物理学会“菲涅尔奖”;

  约有十位少年班毕业生在清华、北大任教;

  ……

  当然,由李政道等这些诺贝尔奖学者倡导成立的少年班,人们期望这里也能涌现诺贝尔级学者。不过,现在看来,首批毕业的少年班学生,年龄最大的才50多岁,正处于干事的年龄,现在论最高成就,还为时过早。

  “心存理想、仰望星空,回报社会,我们希望少年班的学生要有大担当,培养学术精英、社会精英,能成为未来社会各领域的领军人物,做社会文明的倡导者、时代进步的推动者,不能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陈旸表示。

  做事前,先做人。

  少年班学院注重培养学生的责任感,让优秀毕业班学生志愿担任低年级班级的助理班主任,在帮助他人的同时提升自我。学院还组织社会实践,让学生们更深入了解国情……

  学成后,当报国。

  这些年,少年班毕业学生已成为海归学术报国的先锋。根据2014年一项统计中,少年班毕业担任的教授中,目前在海外与国内的人数比例已经从2005年时的“3.31:1”缩小到“1.19:1”。该报告还预测:“5年内少年班教授在国内工作的人数比例将反超海外。”

  “毕业前和外界打交道时,才感受到‘少年班’沉甸甸的分量。”即将赴北大读研的陈欣怡告诉记者,这也要求自己,要开启一个有更高标准的未来。

  2013级的少年班学生陈楚白今年就要留学美国,但已决定学成后归国工作。他始终忘不了学校在我国“远望号”航天远洋测控船上举行的成人仪式。

  “这是宣誓,也更意味着有一天要用所学报效社会、报效祖国。等我归来,仍是少年。”陈楚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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