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结婚、生子、当大侠是陈晓儿时的梦想,通过演戏,他几乎全部实现了。但作为偶像,他却是个异类,不爱被簇拥,不贩卖单身人设…因为他不喜欢hard模式的人生,这也让陈晓获得了easy模式下的幸福。
腾讯娱乐专稿(文/秦筱 责编/露冷)
在领证当天,自认为较为隆重地打扮了一下自己——他穿了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一条长度到膝盖的短裤,一双白色的篮球鞋,还擦了点粉底。他的妻子穿了一条长及脚踝的红裙子,配的是一双时尚评论家们所深恶痛绝的白色厚底鞋。事实上,如果让那些时尚名博来给他们俩人当天的装扮做一个打分,那么那个成绩,十有八九是“时尚灾难”。毕竟,这是一个国内明星也开始追求“私服照”“机场照”的年代。
“我还特意穿了一条长一点的短裤呢!”陈晓小小反抗了一下他当天穿得“太随意”这个评价,不过这不是什么重要问题,他很快就放弃了争辩,“明星又怎么样?我在我老家啊”。
陈晓的老家徽省会合肥。安徽是一个去年GDP排名全国第15位的省份,作为安徽的省会,合肥也算得上大城市,只是自然和北上广深比不了。这有一点像陈晓在圈内的地位——电视剧圈也算数得着的一线小生,但是,和目前那几位流量担当相比的话,人气上差着数量级。
不过,在结婚这件事上,陈晓倒是冲在了最前。在公众看来,陈晓完成“人生大事”的速度快得惊人:2015年8月25日被媒体曝出共同出入酒店的照片,次日就发微博秀恩爱承认恋情,两个月后就看到了他在法国包船用“小龙女”雕塑向陈妍希求婚的消息,再过大半年,就真的领证结婚了,还即将升格为爸爸。
在粉丝经济的今天,人们通常把做明星当成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精算师。陈晓的“早婚”多少让人困惑,这是不需要仰仗粉丝经济,还是已经思量过利弊得出结论?甚至就连他身边的人,都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包括那些他熟悉和尊重的朋友。
“你想不明白,我就没必要跟你解释”,陈晓用这句话回复他的老朋友们。不过面对记者,他还是多说了两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跟你的经历、环境、儿时的梦想都可能息息相关”。这个喜欢画画的男生对于人生的理解和想象都是画片式的,“娶一个自己爱的人做老婆,结婚的时候有父母在,有爷爷奶奶在,就是我儿时想象的以后的生活啊!”
这是一个巨蟹座的男生。他一头冲进娱乐圈,似乎只是为了圆他儿时那种种梦想——当一个大侠,认识一个女人,许天长地久的诺,娶她为妻,做一个爸爸,然后带着儿子去打球。
在去年的一个采访里,陈晓回呛记者的时候曾经说,“大学四年,我们老师都没有教过我们怎么去做偶像”。而现在的他,也一如既往地呈现着,在缺失了“表情管理”、“形象管理”、“发言管理”等等当代明星先进管理课程的情况下,一个直男,是如何在娱乐圈里粗糙而又快乐地生长。
领证当天,陈晓在微博上晒出了自己的结婚证
“小时候跟我妈一起看《戏说乾隆》,看到沈芳跟那个喇嘛好了,一剑刺到那里,然后郑少秋两手‘啪’,一个拜佛,”陈晓伸出双手现场演示,“就把那个剑给夹住了,一抽出来,满手都是血。我当时就哭了,太爷们儿了。”
陈晓声情并茂地在记者面前回忆——他把这个片段评选为童年印象最深的电视剧镜头,“小时候我爱看的就是这些东西,他对你心里有一个刺激,你会觉得他们是英雄”。他热爱看武侠片,“只要是有打斗情节的”他都喜欢。《还珠格格》和《天龙八部》差不多同期播出,他喜欢的是后者,看了好几遍,喜欢乔峰,不是因为这个角色的悲剧命运,而是因为“每次都自带音乐出场,满足小男孩的英雄情结”。最喜欢的人物则是东方不败,电影里的一身红衣,亦正亦邪,“帅呆了”。家里给他下了“禁电视令”之后,他把爱好转移到漫画上,也还是打斗的路子,启蒙是《北斗神拳》。十岁时,有剧组来少年宫挑小演员,看上了隔壁书法班的他,他兴冲冲地就去了,以为“拍戏就是拍武侠片”。
那些顽固地留在他记忆里的画面,除了郑少秋的铁血柔情之外,还有七八岁时参加表姐的婚礼,“这两个人平时经常见,没觉得多好看。但是他们穿着婚纱走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姐怎么这么漂亮,我姐夫怎么这么像啊!”——从那以后,他开始幻想自己的婚礼,要“和和气气的,很温馨的,像家庭聚会一样的感觉”。
而幻想做爸爸则是从中学开始,“那时候人家给我测骨龄,说我能长到1米88,后来我长到1米78就不怎么长了,我就想,我以后有小孩了,要从小锻炼他的弹跳能力”,像他妈妈小时候带他出门会鼓励他跳起来够树叶一样,陈晓开始给自己想象中的儿子制定培训计划,“要怎么带他跑步,打球”。不过男女有别,如果是女孩子的话,那就不能这样,得减少磕磕碰碰,“皮肤尽量不能留疤”。
大约正是这些儿时的梦想,让他成为一个对女朋友表白第一句就是“我想过和你结婚”的人。两人确认关系后,陈晓一直谋划着要“找一个好点的日子或特别的契机”来公布恋情,给所有人一个惊喜,却没想到被媒体抢了先,“破坏了我完美的小计划”,至今想起来他仍耿耿于怀。
求婚环节则是他比较满意的。当时在国内拍戏的陈晓派了两个发小先去巴黎研究路线,然后找当地的青年艺术家打印“3D小龙女”。这个创意也来自小时候的记忆:“我小时候爱看《剪刀手爱德华》,他不是给女朋友剪了一个冰雕吗?我就想我以后求婚的时候,也给女朋友弄一个冰雕。后来一想,冰雕太不现实了,就弄一个3D打印的吧。”最初,他想做一个与真人大小1:1的雕像,对方说技术上做不到,于是变成了缩小版,“正好船上有一个圆形的游泳池,我说上面漂着玫瑰花,把那个雕像放在中间也好看,就这样了!”
陈妍希讲了这个故事的另一半:“那天晓故意跟我斗嘴吵架,上船之前我还有点气呼呼的,里面又全是玫瑰花,我觉得不寻常,但他说只是一起吃个浪漫晚餐我就信了。然后餐盘盖子掀起来是钻戒,他跪下跟我求婚,讲到一半突然有人掀开布,出现小龙女的雕像,这个瞬间真的让我热泪盈眶。”
那个有点失真的小龙女雕塑事后在网络上引发了“群嘲”。不过,也有娱评人站在了陈晓这一边:“一个能想出这么俗的创意的男人,和一个能被这个创意打动的女人,一定都是简简单单的单纯的人,从这个角度看,就不难理解他们的相爱了。”
陈晓在《神雕侠侣》()中饰演男一号杨过,和陈妍希因戏结缘
陈晓贴吧里有一条网友留言,“真正会粉很久很久的星都是以择偶标准去衡量的,像晓哥这种将要结婚的人,肯定不是我的菜喽。”——这正是很多小鲜肉对自己恋情讳莫如深的原因。人气是偶像小生的立足之本,谁也不知道一段恋情会给人气带来什么冲击:有的粉丝不喜欢偶像谈恋爱,有的粉丝挑剔偶像恋爱对象,甚至还有一些CP粉会陷入“被欺骗了”的伤感与愤怒之中。于是最明智的方法似乎就是,什么也不说。
陈晓什么也没考虑,他只是直直地朝自己童年梦想走了过去,“现在好多人不是说想把生活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我一直是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不管是拍戏也好,接角色也好,还是我处理我的私生活也好,我都是想过成我自己想要的样子。”
在微博公布恋情、订婚、结婚,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和自己工作人员商量过。团队措手不及埋怨他搞突然袭击,陈晓很无辜地说,“我以为这个东西工作人员不用知道,我自己决定就好”。这样一个对团队连“告知”责任都不尽的明星,把私生活与明星身份,实在分得很开,“我觉得和工作人员尽量只聊工作的事就好,不要太过于聊这些。”
双陈CP在综艺节目上非常甜蜜
他也并不把人气当作是事业上升的筹码——相反,他觉得这是一种难以偿还的人情。活动上,主持人一介绍“现在向我们走过来的是人气偶像陈晓/古装陈晓!”他就浑身不自在。“加那些修饰词干什么,就‘陈晓’,‘下面走来的是陈晓,下面说话的是陈晓’,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被瞩目、被拥簇”从来没有出现在他儿时的愿望清单上。陈晓从小成绩一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画画、打篮球算是爱好,可那个年代的小孩子,谁没有业余学几个爱好呢?令人惊讶的是,这位以古装美男形象出道的偶像小生说,自己却从来没有因为容貌而得到过关注,初高中时甚至觉得自己丑,很是自卑,即使到现在被人夸帅,他也不肯接受:“可能是他们对我的一种祝福吧。”
他的日常生活,大概才是内心对自己人设的真实反映:吃饭、睡觉、打游戏,偶尔画个画,或者约上三五老友打篮球——一个集宅男、文艺青年、运动青年于一身的普通青年。
粉丝这种让偶像赖以为生的生物,常常让这个普通青年感到诚惶诚恐。每次坐飞机,落地前他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害怕,怕有粉丝来接机,“不知该如何面对”。曾经在一次活动上,台下传过来一幅好长的画卷,画上全部是他演过的角色,粉丝手绘的,他一下子就慌了:“我是画画的,所以我知道手绘那么长一幅要用多长时间,我要怎么回馈她呢?”他诚惶诚恐,“我都觉得是不是应该跪下来跟她合影。”
陈晓找到了另一种与粉丝相处的方式:“我什么实话都跟他们说,包括我交了女朋友,我要结婚,我想要小孩。”粉丝们往往比媒体更早知道关于他新戏或者私生活的消息,但对陈晓来说,这么做并非出于讨好,甚至不是对粉丝热情的回馈,而更像一个“提醒”:“我要第一时间告诉你,陈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想清楚(还要不要喜欢我)。如果你一直把我看做偶像,或者哪个高富帅的角色,最后发现不是这个样子,搞得好像我欺骗你的感情一样,我很怕这样,我很怕欠你的。说了以后,(如果你不喜欢我了),起码在我这儿,我问心无愧。”
这也许部分回答了过去媒体一直追问的问题:在偶像们纷纷贩卖单身人设以圈粉的当下,你怎么敢大大地承认恋情和婚讯?
陈晓又和记者说了一段童年故事。那是他上小学的时候,迷上了变形,爸爸说,下学期只要两门或者三门功课考到95分以上,就给你买。到了下学期,他果然考得比95分还高,于是爸爸带他去商场。商场里那么多好看的玩具,“不好意思,只能买一个。”那不然不买变形金刚了,换飞机模型?变形金刚比飞机模型还贵呢。“不好意思,既然当初说定了是买变形金刚,就买变形金刚,其他的想都不要想。”耍赖皮?没用,不耍赖皮还能有话好好聊,一耍赖皮肯定挨打。
他自己就给这段故事提炼了中心思想:如果你只能要一个的话,那就要目标明确。不要为放弃的那个感觉后悔,你选择的时候就知道那个没了。
不过,他还是又补充了一下,“结婚这件事,我一点纠结都没有”。
画画是陈晓的业余爱好,每逢新作上映,陈晓都会露两手
实际上,除了变形金刚与飞机模型,陈晓的其他时候,都很少需要面对选择的痛苦。他的人生道路极为顺遂,一切幸运都是砸在他头上的。大学一毕业就在班主任的推荐下签约了华谊兄弟;没有试镜就得到了《狄仁杰之通天帝国》里的角色;后来被看中,签约的时候,全然不知对方对他的未来规划,甚至都没为一年要拍几部戏、什么时候做男主角讨价还价过。于正曾经很是羡慕他,面对媒体采访时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我有陈晓的外貌,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讨厌我”。
也不是持靓行凶,但的确没什么磨难,连交女朋友也没费过心思。曾有记者问过陈晓,追女孩成功的几率高吗?“不高。”想过原因吗?“没想过。我不会从身上找原因,因为我不太想改变我自己,也不想为了交女朋友,怎么说,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失败了就失败了,失败了就放弃” ——然后,他就娶到了自己最想与之结婚的女人。
他不太喜欢那些hard模式的人生,尽量躲着走。大三那年,的《色,戒》上映,班主任常老师兴冲冲拿来一个改编剧本,让陈晓演易先生,他第一反应是:“我一个20出头的学生,演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怎么演啊?”“难道不应该兴奋吗?挑战哎。”“一点都不兴奋,就觉得没信心。”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师总让他演这样的角色,后来自己觉得自己“想明白”了:“老师看你,肯定是跟观众看你的角度是不一样的。他肯定是用一种长远的眼光去看你未来的发展,你以后整个的道路的。”
至于这个道路是什么?他现在仍然不知道,只知道距离易先生还路途迢迢。“那毕业时你找到自己的定位了吗?”“没有定位。”他干脆地回答。而现在,同期出道的演员纷纷开始接不同类型的角色来证明“自我突破”,他却还在古装剧里当“偶像小生”,一部接一部,“有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变成这样了,我也讲不好,不是我能控制的。”
后来他这么评价同期成名的《陆贞传奇》(观剧)女主角:“她在演戏上面比我努力多了,严谨认真又超能吃苦——有时候我真的是为了好玩去的。”
他不是那种戏疯子,某种程度上他算得上害怕人群,学校里常排剧,离观众太近的时候总让他紧张,“特别是舞台一暗下来,光只能打到我的脸上,乌泱泱的观众都看不到他们什么表情的时候,就开始心理有点问题了。”演完了,他找那些过来串门看戏的其他系同学喝酒聊天,旁敲侧击地问,“昨天来看大戏了吗?觉得怎么样?”得到的大多数都是批评,他觉得这是好事,“同学之间就是应该互相损,互相批评,这样才是真话”。
可是他还是不喜欢批评这件事,“我喜欢别人鼓励我。如果我做教练的话,我的队员在场上得不了分,我一定不会批评他们。有可能我会骂他们,但是我骂也会是搞笑地骂”。他颇为男孩子气地、气鼓鼓地总结,“我觉得批评和抱怨就是负能量”。
陈晓因电视剧《陆贞传奇》人气大热
拍完《神雕侠侣》之后,陈晓恋恋不舍,给其中的13个人物画了肖像画,其中杨过的一幅最让他得意。讲起当时的想法,陈晓还两眼发光,“我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想,我们想要了解一个人,经常说我想了解到你的心里去,那最能透视人的是什么?X光片。如果说你心里有一份爱情的话,那就是一个戒指,戒指是爱情的象征。而且金属物的话,X光片正好能照得到。”这个X光片照出杨过心里戒指的创意,让他“嗨了一天”。
陈晓有一种演员里极为难得的坚定——或许是因为心思简单。他不会上网看网友对他演戏的评论,“我都不认识他们,我听他们评论做什么?我只听我认识的”。刚入行时,他还每拍一条都去监视器里看回放,结果“每次看完都一肚子气,直接影响到睡眠,还影响到第二天拍戏的状态”,后面他就“学聪明了,不看了,凭感觉演”。
他对角色的区分只有两种——自己喜欢的,和自己不喜欢的。因为喜欢,他视诸多演员望而生畏的威亚为乐事。穿脱威亚太耗时间,所以干脆休息、吃饭的时候也绑着,衣服全汗湿了不算,整个内脏还被压得很紧,根本吃不下几口饭。拍了四个半月,人瘦了一大圈,化妆师后来总调侃:“什么时候能瘦到像你刚拍完《神雕》那时候就好化妆了。”但陈晓还是高兴,“每天吊着威亚飞来飞去,就像来到了脱离现实的一个自由世界”。
印象最深的是在情花丛中打斗的一场戏,导演让他穿上护膝、吊上威亚,用膝盖在原地转一圈。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醉拳2》里喝醉了跪在地上转圈的招式,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向武指喊:“原来这个动作是靠威亚完成的啊!我一直以为真的是用膝盖呢。”那是他为数不多主动要求“多来几次”的戏,一遍遍琢磨“为什么我做出来的动作没有人家做的那么好看”。
情花丛的这段戏让陈晓体会到做演员的乐趣
“感觉真的是在圆梦,就是你小时候看到一个场景,现在你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完成的了。”
“这不是一个令人失望的过程吗?当你发现他并没有神力,而是靠技术的时候。”
“不会,当你解开它的秘密的时候,是有成就感的。”
他非常确定自己的杨过演得不错。“我觉得最享受的一种状态就是你跟这个人物会有神交的时候。你感觉他在指点你,包括这个戏演完了,他都在指点你”,他觉得杨过像是自己的老师,“像曾经梦里去过这样的地方,见到过这样的一个人,这个人会教你一些东西。梦醒了以后,你遇到生活中种种事情的时候,你会发现他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他把陈妍希也看成老师——两个人一起旅游,都是她带着他看风景看世界,“我们上次去欧洲的时候,她一直带着我介绍哪里哪里,包括哪里的蛋挞做得好吃,那里的烧猪做得好吃,都跟我介绍。”他总结那种感觉是,“照片拍出来是我带着她,我拉着她的手,但是在我心里,好像是她在牵着我。”
在葡萄牙旅行的时候,陈妍希带陈晓去到罗卡角,一个叫做“世界的尽头”的地方,是欧亚大陆的最西段,一处海拔约140米的狭窄悬崖。两人在那里呆了好几天,“我们坐在海旁边,旁边都是礁石,每天感觉都没什么人。我们每天看着那个大西洋的浪花一层一层漂过来,就感觉很开心”,陈晓说。
在《神雕侠侣》里,杨过苦等十六年之后,没有见到小龙女,纵身跳下了悬崖,然后才是与小龙女的重逢。而现实生活里,双陈的故事不需要那么曲折,他们在悬崖上吹着风看着海,就获得了easy模式下的幸福。
(编辑助理/朱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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